【解读澳洲】第一民族语言是文化和身份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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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ATSIS Paper and Talk_Linguist with PKKP Aboriginal Corporation, Pinikura language group. Credit: AIATSIS

任何初到澳大利亚的人都能体会到保持母语活力的重要性。 语言是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澳大利亚的原住民语言也不例外,它将人们与土地和祖先知识联系起来。 目前,澳大利亚各地使用100多种原住民语言。有些语言只有少数人使用,大多数语言都面临永远消失的危险。但许多语言正在复兴。 在今天的《解读澳洲》节目中,我们将探讨澳大利亚原住民语言的多样性和复兴。(点击音频收听详细报道)


语言与地方和人息息相关,据说土地孕育了语言。

原住民语言信托基金副主席凯西·特林多尔( Cathy Trindall) 解释了语言如何成为她身份的一部分。

“它告诉我我是谁。通过了解语言,我了解国家,国家也了解我。重要的是你要有归属感和了解感,语言带来文化责任感。语言伴随着对国家叙事的了解。我是一位非常自豪的Gomeroi Murri Yinnar,来自新南威尔士州西北部,纳拉布里的黑土地平原,我知道那是我的归属地,因为我的名字、我的语言、我的文化告诉我,那是我的归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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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ATSIS Paper and Talk_Kukatj language group. Credit: AIATSIS
2021年澳大利亚人口普查报告称,目前有77000名原住民讲土著或托雷斯海峡岛民语言。 在欧洲人定居之前,澳大利亚各地有数百种语言和方言。

到底有多少种语言?

约翰·吉布斯说,有几种方法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是一位自豪的Wiradjuri人,来自新南威尔士州西部,是澳大利亚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研究所AIATSIS研究和教育小组的执行董事。

“如果你只考虑那些差异如此之大的语言,以至于说邻近地区的人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那么就有超过250种不同的语言。然而,语言也是一种社会身份。澳大利亚英语和美国英语在技术上是同一种语言,但作为澳大利亚人,我们肯定非常认同其中一种,而不是另一种。如果你从社会身份的角度来看待语言,它们更像是600到800种不同的语言变体。”
Teacher And Her Female Students
Young aboriginal female students sitting with their tutor outdoors in the sun in Australia. Credit: SolStock/Getty Images
欧洲人定居后,这个数字迅速下降。 AIATSIS开展了全国原住民语言调查。

2019年的最新调查报告称,目前只有123种土著语言正在使用或正在复兴。

莱昂诺拉·阿迪迪(Leonora Adidi) 是托雷斯海峡群岛的语言学家和口译员和翻译。

托雷斯海峡岛民是一个独特的文化群体,不同于原住民,即使在这个群体中,他们也讲两种不同的语言,大约有六种方言。

“在托雷斯海峡群岛,有一个群体,即托雷斯海峡的西部和中部,说一种语言,这种语言被归类为土著语言。托雷斯海峡东部使用的语言是巴布亚语。我们可能有一些常见的巴布亚语单词,但语法和词汇却无法理解。”

托雷斯海峡岛克里奥尔语是标准澳大利亚英语和传统语言的混合体,是一种相对较新的社区语言。

根据澳大利亚统计局 (ABS) 的数据,它现在是使用最广泛的原住民语言。

澳大利亚和托雷斯海峡的大多数活跃语言只有老年人才会使用。一百种语言被认为濒临灭绝,只有12种语言被儿童作为第一语言掌握。

在欧洲人定居之后,由于当时的同化政策以及强迫儿童离开家庭和社区,语言几乎消失了。

人们被剥夺了说自己语言的权利。但有些语言是秘密使用的,悄悄地传给了年轻一代。

正如吉布斯先生所解释的那样,原住民语言一直在沉睡。
我们称那些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过的语言为‘沉睡’,而不是死亡或灭绝。这是因为沉睡的东西可以再次被唤醒。
John Gibbs, AIATSIS
许多澳大利亚人越来越意识到复兴和培育原住民语言的重要性。例如,越来越多的地方术语被用作地名。 但原住民语言的复兴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莱昂诺拉·阿迪迪说,虽然有些语言正在蓬勃发展,但其他语言只有少数人使用。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语言的多样性。

“语言有很多种。我们不是一个单语社会。在获得支持和拥有一个全国性的工具来有效地开展一个全国性的计划来振兴这些语言方面,挑战比我们同质化和单语化时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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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Paper and Talk Participants, AIATSIS, and Living Languages. Credit: AIATSIS
AIATSIS还资助出版了20多种语言的词典。 但语言的复兴不仅仅关乎书中的单词。要想让语言蓬勃发展,年轻人必须使用它。

凯西·特林多尔很高兴她的孙子将就读新开办的Gumbaynggirr Giingana自由学校:新南威尔士州第一所原住民双语学校。

“这不仅仅是学习海豚或鲸鱼的名字。他们会学到的是,如果他们去远足,他们就会理解梦想之路。他们会理解创世故事。他们会明白海豚实际上是故事的一部分,将他们与自己的归属和身份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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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lpiri Dictionary
熟练的翻译和口译员对于支持和振兴第一语言也至关重要。

拉维尼亚·赫夫南(Lavinia Heffernan)是一名 Pintupi-Luritja翻译和口译员,她与NAATI的国家翻译和口译员认证机构原住民口译项目合作。

“我们与那些母语不是英语的人合作,有时英语可能是他们的第五或第六语言。目前有96名来自27种语言的认证原住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语言翻译。”
A classroon at The Gumbaynggirr Giingana Freedom School in New South Wales (NSW).
A classroon at The Gumbaynggirr Giingana Freedom School. Credit: SUSAN
澳大利亚的原住民语言正在重新觉醒。

2017年,第一部保护原住民语言的法律通过。

《原住民语言法》正式承认语言是新南威尔士州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原住民是这些语言的守护者。

吉布斯先生分享说,通过振兴其语言的社区,积极的变化正在发生。

“社区正在扭转局势,改变叙事。我们看到全国原住民语言调查结果显示,超过31个社区正在重新唤醒他们的语言。重新唤醒的语言是指在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之后,又有使用者使用的语言。”

赫夫南女士还强调了像她这样的语言专业人士在保护第一语言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

“像我这样的从业者通过口译和笔译来培养第一语言,并继续讲和记录翻译的作品,让人们可以边听边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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