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11月第11天的第11個小時,很多澳大利亞人會照例停下來、靜默、銘記這一刻,絢爛的虞美人綻放在澳大利亞各主要城市的紀念儀式上。
今年的11月11日,SBS普通話節目記者來到墨爾本戰爭紀念館,現場記錄了紀念儀式的過程。
儀式從10點15分開始。
在11點的one minute slience之後,11:03 來自RAAF Museum的飛機從戰爭紀念館上方飛過;11:05 由Exaudi Choir帶來《不要在我的墳前哭泣(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這是由美國詩人瑪莉·伊莉莎白·弗萊(Mary Elizabeth Frye)在1932年所寫的詩作;11:07 Lest we forget,這一刻,讓我們都不要忘記……
對於澳大利亞人說,Remembrance Day(陣亡將士紀念日)並不是一個陌生的日子,而今年略有特殊——恰好在一百年前的11月11日,德國無條件投降,西線槍聲就此沈默,第一次世界大戰宣告停戰——而這場勝利的代價是數百萬人的生命,其中有約62000名是澳大利亞人。
這些澳大利亞人的名字被鐫刻在戰爭紀念館的榮譽榜上,他們是成為英雄的普通人。
一名澳大利亞女士Gillian Kimball是這62000人中的一位戰士Frank Ryan的侄孫女,她告訴SBS她是聽著祖輩Frank Ryan的名字和故事長大的。出生在新州中部的牧羊家族,Frank Ryan追隨自己兄長的腳步在1916年加入澳大利亞軍隊,並在1917年抵達法國。
A studio portrait of Frank Ryan. Photo: Courtesy Gillian Kimball Source: Gillian Kimball
1918年8月23日,他在與德國軍隊的廝殺中中槍犧牲。
Gillian Kimball說,“我的父親和祖父告訴我,Frank是一個非常可愛、富有責任心的年輕人”,“每個人都為他的犧牲感到惋惜”。這樣的犧牲不勝枚舉。
Gillian Kimball at the Canberra War Memorial. Source: AAP
雖然這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已過去百年,但正如墨爾本戰爭紀念館(Shrine Of Remembrance)的負責人迪恩·李(Dean Lee)所說,這些故事並未被遺忘。
他說:“我認為,戰爭帶來的最大悲劇之一就是人們與在國外戰場上犧牲的親人永遠分離”,“戰爭紀念館提供了一個讓澳洲人與犧牲的親人緊密連結的載體。”11月11日也就是本周日的上午,數千人又將參加在堪培拉戰爭紀念館舉行的重要紀念活動,在其他城市人們也將戴著罌粟花聚集在紀念儀式上。
Mr Lee at the Melbourne Shrine of Remembrance Source: SBS
在悉尼,今年位於澳新軍團紀念館(Anzac Memorial)的紀念活動將從上午十點持續到下午五點,除了照例的紀念儀式外,還將首次推出一個巡回展覽《當代藝術家在西線》(SALIENT: Contemporary Artists at the Western Front)和一個永久性的展覽,讓人們了解澳大利亞人在一戰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墨爾本,戰爭紀念館的活動將從上午10點15分正式開始,並在上午11點時靜默一分鐘,現場活動將持續到午後;當然,您也可以進入戰爭紀念館的展覽空間,欣賞800余件藝術品和歷史文物。
虞美人花的由來
每一年,前往參加紀念儀式的人們都會佩戴上火紅的虞美人花(和罌粟花同屬不同種)。
眾所周知,罌粟是魔鬼之花,它結下的黑亮亮的籽是鴉片、嗎啡、海洛因和可卡因等眾多毒品的原料。以這樣的“罪惡之花”作為一個節日的象征,十分罕見,這背後有什麽故事嗎?
據說,1915年,加拿大一名軍醫約翰•麥克瑞(John McCrae)中校奉命前往法國弗蘭德斯接收加拿大陣亡將士。他親眼目睹了戰場的慘狀,目睹了紅透半邊天的罌粟花。他抑制不住悲傷和激動,在一張碎紙片上寫下了13行詩句。
在弗蘭德斯戰場上
在弗蘭德斯戰場上,罌粟花
在那一排又一排
標誌我們歸宿的
十字架間綻放;
天空中,百靈鳥飛過,
雖然仍在勇敢地歌唱,
卻被下面的槍聲淹沒。
我們死了。但幾天之前
我們還活著,倒下了,看到落日的余輝,
我們愛過,也被愛過,而現在
我們卻長眠在弗蘭德斯戰場上。
請繼續我們和敵人的較量,
我們把火炬從我們不屈的手中
傳遞給了你們;那火炬
就是你們的了,請把它高高舉起!
如果你們放棄了我們這些死者的信仰,
那我們將永世難眠,盡管罌粟花依然
綻開在弗蘭德斯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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