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黨領袖達頓(Peter Dutton)誓言,若兩黨聯盟政府執政將不會削減澳洲每年的父母簽證的配額。
兩黨聯盟已承諾將每年永久移民的配額從18萬減少至13萬5千人,但至今尚未透露將削減哪些移民計劃,並表示會在選舉後公布具體細節。
儘管工黨將每年父母簽證的配額幾乎增加一倍,達到8,500個名額,但積壓情況依然不斷擴大。
當周六(4月19日)被問及是否會將這些名額減少至前任兩黨聯盟政府設定的每年4,500個名額時,達頓表示:「我們會在進入政府後,根據經濟狀況與需求,聽取有關的建議。」
周一(4月21日),本台新聞再次詢問反對派領袖是否會減少父母簽證配額。達頓回答:「我們將削減25%的移民數量。」
當被再次問及時,他表示:「(創紀錄的高移民數量)是導致年輕澳洲人無法進入房屋市場的重要因素。」
最後在第三次提問後,他表示:「關於父母簽證,我已經明確表態——這是移民計劃中的重要部份。我們不會減少這些名額。」
「這與我們息息相關」
目前有超過 15 萬名準父母移民正在輪候,平均輪候時間長達 31 年。
對於居住在墨爾本東部、位於邊緣選區Deakin的Mayur一家來說,這是一個將影響他們選票去向的問題。
Supriya Narayanan 向SBS新聞表示:「我不會根據一項重大經濟政策來投票。但這是與我生活息息相關的事情。」
Supriya的母親 Viji 已經等待了五年,獨自一人住在印度。家人為她申請了貢獻性父母簽證(Contributory Parent visa)費用為48,000元,平均等待時間為14年。
「漫長的等待也給我帶來了精神及情緒上的壓力。」
她的女婿Mayur Deivasigamani表示,在付出這麼多金錢的情況下等待的時間並不公平。
增加父母簽證的代價?
父母簽證的需求日益增加,工黨在疫情後移民人數創下新高的背景下承受了來自政界的巨大壓力,導致改革這一複雜系統的動力十分有限。
2022年,工黨委託進行的帕金森移民審查報告(The Parkinson Migration Review)指出,現行的父母簽證制度「殘酷且不必要」,迫使家庭等待一張「永遠不會來的簽證」。
報告建議進行改革,包括增加發予父母的臨時簽證數量與有效期,以及可能引入簽證抽籤制度。
澳洲移民部前副秘書長里茲維博士表示,抽籤制度對於已在等待名單上多年的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他亦表示,雖然家庭團聚很重要,但接收年邁的移民將對本來已緊張的醫療與長者護理系統帶來龐大負擔。
「作為一個曾倡議增加父母簽證的人,知道背後的代價就是財政部會對你說:『好,那你在預算中找出相應的資金來源來支付這些費用。』而這筆代價,將以十億計。」
帕金森移民審查報告還發現,即使所有家庭都必須支付父母的私人醫療保險,但一名父母移民到澳洲的一生平均成本為40萬澳元。
Deivasigamani還指出,不提供父母簽證對社區也會帶來其他無形的代價。
「對我們來說,這也是一種文化的延續。我們的兒子現在幾乎不會說泰米爾語了……如果有家人在這裡,能幫助他學習語言、傳承印度文化,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我們在澳洲工作了二十年,也一直繳稅,所以我覺得我們相比其他澳洲人,受到的待遇有點不公平。」
主要政黨的移民政綱
總理兩周前在西雪梨一場論壇上表示,他非常清楚這個問題正困擾著他台下的一些聽眾。「我們必須記住,對於許多居住在西雪梨的移民來說……他們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永遠無法來這裡。」
但當被問及是否會承諾增加父母簽證的配額時,他僅表示:「我們會實施一個有秩序的移民計劃。」
工黨曾表示,將會根據財政部的預測,繼續推進現有的移民縮減計劃,整個競選期間不會推出新的移民政策。
財政部預測,到2024-25年度,淨移民人數將回落至26萬人,並於翌年降至22.5萬人,儘管該部門過去曾低估過實際移民數字。
與此同時,聯盟黨則表示,選舉之後將公布其計劃中削減永久移民項目25%的細節,預計將從目前每年18萬的配額減至13.5萬,即減少45,000個簽證名額。
達頓亦表示,若兩黨聯盟執政,將把澳洲的淨海外移民人數——即入境與出境人口之間的差額——削減10萬人。
反對黨的移民計劃包括:
- 將每年的國際學生新入學名額設上限為24萬人,較2023年的水平減少約8萬人;
- 並從2026年起,對公立大學的國際學生招生實施25%的削減,這將導致每年減少約30,000名新學生。
移民部長博克(Tony Burke)在接受SBS訪問時表示,兩黨聯盟對永久移民所提出的削減計劃是「魯莽的」,而他們承諾不削減父母簽證,意味著會對技術移民類別進行更大幅度的削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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